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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楚玄低低地应了声。
时清洛也只是随口一问，倒没想他会答，嘴角下意识地勾起，之前的那一点阴霾一扫而空，心情竟意外的好。
两人在一处铺了毯子的地方坐下，楚玄语气依旧平静道：“哪里看不懂？”
时清洛将本子摊开，浅笑道：“……都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
楚玄看着他弯成月牙的眸子，竟有些移不开眼。
面前的人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，脸上稚气未脱，眉眼清秀，白净的脸颊上肉呼呼的，模样倒还没有完全长开，略显青涩。
因为还未到及冠之年，时清洛只是扎了个高高的马尾，额头有些碎发从他的额角散落下来垂在他的眼尾处，却并不显杂乱。
许是他性子活泼的原因，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总是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野性，和表面上的乖巧形成鲜明对比。
时清洛发觉楚玄在看他，抿着唇笑颜逐渐变大，又是乖乖巧巧道：“多谢师尊授课。”
楚玄心一动，立刻就想到了这人在灵音阁对他抬眸一笑的画面，他藏在袖口下的攥紧了又松，压下心中的异样，不着痕迹地避开时清洛的视线，嗯了一声，就垂眸往御剑口诀上看了一眼，发现都是些最基础的修炼课程，不过又想想时清洛看不懂也正常，便也就摒弃那些杂乱无章的心思认真讲解了起来。
“御剑飞行最主要还是靠灵力，运用体内的灵力控制剑身……”
楚玄的声音清清冷冷的，非常的好听，像室外的一轮沧月，不会太冷，也不会太显急躁，给人的感觉很舒适。
时清洛半撑着下巴很是专注地盯着面前的人看，内心早就打起了小九九。
他的视线从对方饱满的额头一路看下来。
冷峻的眉眼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感，不管是顾蓝轩，还是君墨寒，亦或者是现在的楚玄，他的那双眼睛一点也没有变，漂亮的如同上等的美玉，但气质却截然不同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晚上光线昏暗的原因，他的瞳孔要比白天深了许多，长而微卷的睫毛时而半垂，遮住了他冷冰冰的眸子，让人摸不清他此刻的想法。
时清洛顺着他的眉眼来到了那两片微张的唇瓣上，唇形很漂亮，颜色很浅，粉粉嫩嫩的，看起来也是相当的水润柔软，就是不知道味道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。
他越看越觉得这个位面里的楚玄好看，却不是那种庸俗的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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